"据记载,三神器乃上古时空守护者玄微所造,用以维持时空平衡。后玄微堕入魔道,将三神器分散于不同时代。"墨白解释道,"我阁历代阁主的使命,就是集齐三神器,防止玄微复生。"
林夏与同伴交换眼神:"玄微不是已经...死了吗?"
墨白摇头:"那等存在,岂会轻易消亡?你们在西山所见,不过是他的一缕残魂。真正的玄微..."他指向水池,"请看。"
四人走到池边,墨白念动咒语,水面泛起涟漪,渐渐显现出一幅画面——现代都市中,一个白发老者站在高楼顶端,面前悬浮着三块发光的天命锁!
"这是...未来?"沈墨震惊地问。
"不,是现在。"墨白严肃地说,"玄微已突破时空限制,同时存在于多个时代。他在未来集齐了三块天命锁,正试图逆转时空,重获全能。"
林夏想起昆仑镜之前显示的类似画面:"所以我们必须先他一步找到所有天命锁?"
"正是。"墨白点头,"据我阁典籍记载,'现在之锁'在终南山,'过去之锁'在岳阳,'未来之锁'则在...紫禁城。"
童林突然捂住胸口,痛苦地弯下腰。伤痕处蓝光大盛,他的眼睛再次变成金色:"谎言...陷阱...快走..."
墨白脸色一变,后退几步:"果然...容器已经开始觉醒了..."
四周墙壁突然翻转,露出数十名持弩武士!与此同时,地面开始下沉,露出一个铁笼,眼看就要将三人困住。
"跑!"沈墨一剑劈向最近的武士,轩辕剑金光所至,弩箭尽数折断。
林夏迅速取出昆仑镜,念动咒语。镜面射出一道蓝光,击中正在关闭的铁笼机关,暂时阻止了笼子下落。
童林却站在原地不动,眼中金光越来越盛:"墨白...你背叛了誓言...观星阁的使命不是收集...是守护..."
墨白面露惊恐:"你...你怎么知道阁规原文?"
童林没有回答,而是突然冲向水池,纵身跃入!水面没有溅起一丝水花,反而像镜子般将他"吞没"。
"童林!"林夏大喊,想跟着跳进去,被沈墨拦住。
"别冲动!"沈墨指着四周越来越多的武士,"先杀出去再说!"
林夏咬牙点头,与沈墨背靠背迎敌。观星阁武士训练有素,配合默契,但在轩辕剑的神威下仍节节败退。沈墨杀出一条血路,拉着林夏冲向出口。
就在他们即将到达青铜门时,墨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:"你们逃不掉的!阁主已经知道容器觉醒,整个观星阁都会追捕你们!"
沈墨回身一剑,剑气纵横,将追兵逼退:"什么阁主?"
墨白狞笑:"当然是玄微大人!他一直都是观星阁的真正掌控者!"
这个惊人的真相让二人愣了一瞬。就在这刹那,一支暗箭从阴影处射出,直取林夏后心!沈墨回救不及,眼看箭矢就要命中——
水池突然炸开,童林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,徒手抓住了那支箭!他的装束变了,一身银色长袍,眼中金光如炬,胸口伤痕完全展开,形成一个复杂的符文。
"童林...?"林夏不确定地呼唤。
"不完全是他。"银袍人开口,声音是童林与另一个深沉声音的混合体,"我是守护者之魂,暂时接管容器。时间有限,跟我来!"
他一挥手,水池中升起一道水桥,直通穹顶某处:"第二块天命锁就在上面!"
沈墨毫不犹豫地拉起林夏跳上水桥。银袍童林断后,任何靠近的敌人都被无形力量弹开。三人沿水桥升至穹顶,那里隐藏着一个小阁楼。
阁楼中央的玉台上,静静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——与他们在终南山找到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,只是上面的刻字是"过去"而非"天命"。
"过去之锁..."林夏伸手去拿。
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玉佩的瞬间,整个观星阁剧烈震动!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:"胆敢染指神器者,死!"
银袍童林面色一变:"玄微的投影!快拿锁,我挡住他!"
林夏一把抓起玉佩,与此同时,阁楼墙壁轰然破碎,一个由星光组成的巨大面孔浮现,怒视着三人。
沈墨将轩辕剑掷向那张脸,金光与星光相撞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。银袍童林趁机双手结印,胸前的符文完全亮起:"以守护者之名,时空之门,开!"
一道银色门户在三人身后出现。童林恢复本来面貌,虚弱地倒下:"走...!"
沈墨一手接住童林,一手拉住林夏,三人跌入门中。玄微的怒吼声渐渐远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的黑暗...
当三人再次看清周围时,发现自己站在岳阳城外的小山坡上,朝阳刚刚升起。童林昏迷不醒,但呼吸平稳;林夏紧握着"过去之锁",手臂上又多了几道蓝色伤痕;沈墨的轩辕剑黯淡无光,似乎耗尽了力量。
"我们...逃出来了?"林夏喘息着问。
沈墨检查了一下童林的情况:"暂时安全了。但观星阁不会善罢甘休,尤其是现在我们知道他们的秘密。"
林夏看着手中的玉佩:"两块了,还差最后一块'未来之锁'..."她想起墨白的话,"在紫禁城..."
沈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北方:"看来,我们终究还是要回京城。"
林夏点点头,轻轻抚摸着手臂上的伤痕。每一次改变历史,都要付出代价。但为了阻止玄微,为了救童林,为了改变胤禛那个血腥的未来...这点代价,又算得了什么呢?
阳光洒在三人身上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...
京城的秋雨绵绵不绝,打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细碎的声响。林夏拉低斗笠,混在入城的人群中慢慢前行。城门口贴着三张通缉令,虽然画像粗糙,但依稀能辨认出是她、沈墨和童林的轮廓。
"妖人林夏、沈墨,及其同党..."她默念着告示上的文字,嘴角微微上扬。从岳阳一路北上,这样的通缉令已经见过不少,但多亏沈墨的易容术,他们总能化险为夷。
守城士兵草草检查了她的路引——这是临行前墨白身上"借"来的,上面盖着湖广总督的大印。士兵挥手放行,林夏顺利进入这座熟悉的城市。
绕过几条小巷,确认无人跟踪后,她来到西城一处不起眼的茶楼。二楼雅间,沈墨正在擦拭轩辕剑,剑身比往日更加黯淡;童林则靠在窗边,面色苍白地观察街景,胸前的时空伤痕被层层布料紧紧包裹。
"怎么样?"沈墨头也不抬地问。
林夏摘下斗笠,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:"四门都有我们的通缉令,但查得不严。"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,"不过有个好消息——雍亲王三日后将在府中设宴庆贺皇上六旬万寿。"
童林转过身:"我们要混进去?"
"必须见他一面。"林夏坐下,倒了杯热茶暖手,"按照昆仑镜的指引,最后一块'未来之锁'就在紫禁城内。没有胤禛的帮助,我们根本进不去。"
沈墨皱眉:"他现在是亲王了,又值九子夺嫡关键时期,未必愿意冒险。"
"那就看他对朋友的诚意了。"林夏取出昆仑镜放在桌上。镜面中央的缺口依旧醒目,旁边是他们在岳阳获得的"过去之锁"。两件神器放在一起,却没有任何反应。
童林突然捂住胸口,闷哼一声。他的眼睛瞬间闪过金光,又迅速恢复常态:"危险...三天后...血光..."
"又看到未来了?"沈墨立刻扶住他摇晃的身体。
童林摇头,汗水从额头滑落:"碎片...不连贯...有人会死...但不是我们..."
林夏和沈墨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。自从岳阳那场战斗后,童林的预知能力越来越频繁地发作,但每次都会加剧他的痛苦,胸前的伤痕也会扩散少许。
"无论如何,我们得试试。"林夏收起神器,"沈墨,能弄到请柬吗?"
沈墨轻笑:"你忘了我们有个'四海商号'的通行证?"
他从包袱底层取出胤禛赠予的玉佩,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三日后,雍王府张灯结彩,宾客如云。康熙六旬万寿在即,各皇子府邸都争相举办庆典,以表孝心。林夏扮作商贾之女,沈墨和童林则伪装成她的兄长和护卫,凭借玉佩顺利进入府中。
宴席设在花园水榭,丝竹声声,觥筹交错。胤禛端坐主位,比上次见面更加清瘦,但目光如炬,气度不凡。林夏注意到他身边少了邬思道的身影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陌生面孔——一个面容阴鸷的武将。
"年羹尧..."她低声提醒同伴,"我警告过四阿哥要小心的人。"
沈墨眯起眼睛:"看起来他很受重用啊。"
童林突然身体一僵,眼中金光闪烁:"那个人...会背叛..."
话未说完,一名侍卫走来:"三位,王爷有请。"
三人跟随侍卫穿过回廊,来到一间偏僻的书房。侍卫退下后,书架突然转动,露出一个暗门。胤禛独自一人从中走出,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。
"果然是你们!"他快步上前,"我收到密报说你们在南方出现,还想着如何联系..."
林夏刚要行礼,被胤禛拦住:"不必多礼。邬先生如何了?"
胤禛笑容微敛:"伤势已愈,但神志时好时坏,总念叨着'镜子里的眼睛'。我送他去乡下静养了。"他看向童林,"童护卫没事吧?脸色很差。"
童林勉强一笑:"谢四阿哥关心,旧伤而已。"
胤禛示意三人坐下,亲自斟茶:"京城现在风声很紧。父皇因血滴子失控一事震怒,连带着怀疑所有皇子。你们被通缉,我也被暗中监视。"他压低声音,"八弟和十四弟联手诬告我勾结妖人,若非年羹尧在军中有人脉,恐怕我已..."
"年羹尧不可信!"林夏脱口而出,"历史上他——"
她突然住口,意识到自己差点泄露未来。胤禛却了然一笑:"我知道。此人野心勃勃,用之又防之罢了。"他话锋一转,"你们冒险回京,必有所求?"
沈墨直言:"我们需要进入紫禁城,寻找一件名为'未来之锁'的神器。"
"未来之锁?"
林夏简要解释了关于三块天命锁和玄微真人的事,以及集齐三锁才能彻底修复时空裂痕的使命。胤禛听得入神,不时发问。
"所以童护卫胸前的伤痕..."他看向童林。
"是承担时空裂痕的代价。"童林平静地说,"每当我们改变历史,就会产生裂痕。若无人承担,时空就会崩塌。"
胤禛沉思良久,忽然道:"三日后是父皇万寿庆典,我可带两名随从入宫。沈侠士和童护卫可扮作我的侍卫,林姑娘则..."
"我可以从其他途径进入。"林夏说,"昆仑镜能短距离传送。"
胤禛皱眉:"太危险了。大内戒备森严,还有萨满法师值守,专门防范邪术。"
"必须冒险一试。"林夏坚持,"三块天命锁彼此感应,靠近紫禁城时,我手中的这块已经有所反应了。"
她从怀中取出"过去之锁",只见玉佩表面泛着微弱的蓝光,如同呼吸般时明时暗。
胤禛最终点头:"既如此,我们分头行动。但切记,若事不可为,先保性命。"他从暗格中取出一张地图,"这是大内详图,标红处是禁区,可能有你们要找的东西。"
三人仔细记下地图内容,约定好联络方式。临走前,林夏忍不住问:"四阿哥,您最近...可曾做过什么特别的梦?"
胤禛一怔:"为何这么问?"
"只是..."林夏犹豫道,"昆仑镜偶尔会显示您站在血泊中的画面。我担心..."